“你是？”灭霸瞪大双眼。

“你真的杀了人！”飞羽朝灭霸怒目而视。小法明念动经文，经文念诵声抵消掉主控大厅中那些心中躁动。

“是的灭霸，我是。有件事情你不知道的，如果不是四位神战士自己想放弃，那么他就不会死。灵魂永远存在。

你的强者之心确实战胜了我，我怀疑自己，否定自己，所以我游荡世间寻找真相。因缘际会，我就成了零号。”

“零号是神战士。”人类的眼神里有怜悯，有敬佩，也有崇拜。

灭霸抱住自己脑袋摇晃，看来这个消息他一时半会消化不了。

“零号，你到底什么意思？直接说结论，别再绕了！”

零号走到灭霸面前，强横的灭霸居然瑟缩了一下。恐惧未知是所有生命的天性，恐惧是有益的帮助生命警惕危险。灭霸强者之心能战胜一切，也有恐惧心理。

零号和他保持安全距离，这点让他心定下来。

“灭霸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用守护神族的躯体，以失去灵魂为代价强行融合四大神战士的神力宝石，这样的复合体足以威胁到毁灭者，但毁灭者为什么会鼓励你这么做。

不，不，我不是在否定你，我是让你问一下自己。适当的怀疑是必须的。

有没有一种可能，当你没有灵魂后，就无法抗拒毁灭者们强大的蛊惑，从而把守护的初衷，变成毁灭的现实。想想看，你亲手毁灭母神大树，杀死你的母亲，想想，想想这种可能。”

“我.......”灭霸大口张开，像鱼离开水般一张一合，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情绪。这种情绪守护神族不会有，只有人类才有。这种情绪就叫绝望。

“灭霸，醒醒！”霜刀摇晃他，“这只是一种可能！”

零号悠悠接上一句，“是非常可能发生，或者肯定发生的一种可能！”

绿箭抬起自己的绿色长弓，引弓搭箭瞄准零号，“你给我闭嘴！”

飞羽抬起自己的神弓瞄准了绿箭。机械战警和机械路警们也纷纷亮出武器，眼看混战一触即发。

“大家放下武器！”零号用身体挡住三位守护神族，双手捧着自己脑袋面对人类。

“我没事，我能战胜一切！”灭霸也回复了正常。一场混战消匿于无形。

零号转过身，面对灭霸，按上自己头颅。刚才捧着头颅做手势，视觉传感器晃动有点晕眩感。

“喂，灭霸......喂，好了。灭霸，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种可能，你看看刚才的情况。守护神族们卫护你，人类卫护我，差点打起来。这为什么，是因为你代表了守护神族的利益，不，你别自己否认，你问问他们两个，是不是依旧把你当做守护神族？”

灭霸从绿箭和霜刀眼里看到了肯定的答案，不由叹息。自己不认为自己是守护神族，背叛了神族，没想到在部下的心中自己依旧是神族。

“我呢，代表了人类的利益。粗看是我们两人信念之争，实际上是我们两个之争，是人类和守护神族的利益之争。”

灭霸不耐催促。

“你想说什么，直说好吗？我们守护神族从来不这么婆婆妈妈。”

“你看看，”零号大笑，指着灭霸，“你自己刚才说了什么，是不是下意识里还是认为自己是守护神族。所以嘛，别自以为自己背弃了守护神族，实际上你的心从未离开。

你想想看啊，如果我和你是同一个人。那么一切都解决了。

守护神族会全力帮助我们，人类也会全力帮助我们。

守护神族和人类的利益就会统一到战胜毁灭者上去，这样才有拯救母神大树的机会。”

“这不错！”灭霸大手互拍。

绿箭和霜刀听不懂，可这提议来自于零号，她们不由自主的担心，“灭霸！”

“这真的很不错！”灭霸认真看着她们，眼里的心意非常坚定。

零号继续说服，“你没有灵魂，能被毁灭者控制。我有。

我没有强大的躯体，能拥有强大的力量，你有。

你有坚强战胜一切的强者之心，我没有。

我有怀疑一切，否定一切，进而研究寻找真相的强者之心，你没有。

我懂科技，拥有智慧，你没有。

你懂战斗，是个出色的战士，我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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