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这么夸我，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闲聊小天才。”

窗外的夜色浓的像化不开的墨，千铃提了一盏灯守在门外，千夙妖推开了窗，长风吹开了她额前的碎发。

她临窗玉立，目光很冷漠，明明近在咫尺看上去却远在天涯之外。

林琼月知道她是在缅怀千羽。

杨语芳倒在地上挣扎，林琼霜塞了一张破布在她嘴里，这个恶毒的女人诡计多端还满嘴喷粪，当人是令人作呕，不好好折磨她一番只觉得不解气。

从前在蒲云镇的时候她就对林家姐妹怀有恶意，后来还伙同林天雪在京都附近截杀她们，一桩桩一件件这些事情，她可能已经忘了，但是林琼霜一件都没有忘。

“放心我不会杀你，不过我会让你比死更难受。”

千夙妖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，明明是极其凶残的话，她说起来像是在话家常一样。

“千铃，把她的脸滑破，送回曹府，我倒要看看曹轩会如何对待自己破相的妻子。”

杨语芳身上被淋了冰水本就冻的半死，何况千夙妖还故意开窗让风吹她，她只觉得耳根子连同脑袋瓜子都冷的生疼，现下听千夙妖说要划破她的脸把她送回去，一颗星入坠冰窖。

林琼霜见杨语芳瞪着一双眼睛，知道她有话要说于是拿开了她嘴里的抹布。

“杀了我，别送我回去，有种杀了我。”

见没人理她，她甚至用头去撞桌腿，屋里的三人都是对她深恶痛绝的人，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，唯一在乎的只是如何让她死的不痛快而已。

千铃在屋外等了片刻，早就不耐烦了，如今千夙妖发了话，她放下灯笼便走了进来，先是抬起脚狠狠踹了杨语芳的肚子，然后一巴掌打在她脸上。

千铃也是个练家子，这一巴掌下去杨语芳的脸顿时红肿起来。

杨语芳也是不禁打，竟然晕了过去。

千夙妖很厌恶的摆了摆手：“赶紧丢出去。”

“是。”

千铃像是拖死狗一样把杨语芳拖了出去。

“你不杀她，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。”

“哦，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个很凶残的人。”

“不，你在我心里一直很可爱。”

“行了行了，你们俩别肉麻了，还可爱，赶紧回屋歇着吧，这个房间一股子血腥味，怪不好闻的。”

千夙妖道：“你们走吧，我想再坐会儿。”

“那你自己静静吧，我帮你把窗户关上夜里凉，可得仔细着。”

林琼月在门外等着林琼霜：“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老妈子了。”

“我不一直都是你和妖妖的老妈子吗。”

“当然不是，你是我最最亲爱的大姐姐。”

“你呀，还是和小时候一样，还以为长大后你会和我生分呢。”

“才不生分，我想让大姐姐给我当一辈子老妈子，永永远远和我在一起，还有小雨和娘亲。”

森森似乎听懂了林琼月的话，喵了一声。

“还有森森，我们家森森最乖了，也不知道蓁蓁在哪儿饿不饿有没有吃食。”

这一次林琼霜没有接话，她知道在蓁蓁这件事上无论她怎么安慰，林琼月都会更内疚更难受，只有等找到蓁蓁她才会彻底解开心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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