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办法倒是有，不过你要受很大的罪，而且我能保你下次经期不痛。”连如玉想了想，一本正经的说着。

“还请姑姑帮帮我。”凌林拉着她的胳膊，请求道。

经期不疼的希望，让她俨然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人人畏惧的大毒师。

“帮你可以，不过我有条件。”连如玉拍开她的手，拒绝她套近乎。

“什么条件？”凌林问。

“认我做师傅，我教你毒术。”连如玉说。

“可是我……”并不想学毒啊，凌林开口。

没等她把拒绝的话说出来，连如玉就黑了脸，又发话了“不愿意就算了，我又不是上赶着求你。”

“那我能冒昧问一下么，你不是有徒弟吗？而且想跟您学习的人应该有很多吧，你为什么选中了我？”凌林问出了心中疑惑。

那个连小草虽然看着长相挺清纯的，但是能在连如玉这个人人惧怕的毒师身边一待就是十几年，又怎么会如同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呢。

连如玉虽然擅毒不错，也是一度成为连家人人谈之变色的存在，但是自古医毒不分家，连家里面想要学她本事的人，怕是不在少数。

可是这么多年，她身边就只有连小草一个徒弟。

“小草虽然聪慧，但是过于中规中矩，始终不能超越我，其他想跟我学习的孩子要不心思不纯，要不别有居心，反正没合我眼缘的。

我观察了你一天，发现你是个胆大心细的人，善于挑战未知的事，挺合我眼缘，人生无常，我可不想我哪天嗝屁了，连个继承衣钵的人都没有。”连如玉毫不吝啬赞美之词。

“怎么说？”凌林不解的看着她。

连如玉已经观察自己一天了吗？她也就才来这儿一天啊。

“你昨天刚来时，身体虽然和现在一样羸弱，可是身上并没有药味，今天身上的药味很浓，让人想忽视都难，你不止泡了药浴，还喝了连小末给你开的中药。

连小末的药虽然慢，但是我从来不否认他医术超群，他不可能看到你现在的身体后，明知道效果甚微，还给你开药，让你从现在开始调理，这种自砸招牌的事他从来不干。

所以从一开始你们找到这里，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吧？还是连小末推荐你们来的。

而你为了引起我的注意，让我主动开口帮你，明知道现在泡药浴喝药已经不管用了，你还是做了。

而促使你做这些决定的，是池渊昨天给你讲的我那些过往，还有昨天我们奇特的初见，以及小草来到我身边的经过，从这些信息里面你得出了我的基本为人，你断定我不会对你置之不理。

所以小侄女儿，我说的对吗？”连如玉走到一旁的躺椅上，悠哉的躺在上面，用扇子盖住了脸。

她语气笃定，气定神闲的模样，和昨天初见时那副不靠谱的样子，截然不同。

“姑姑果然聪慧，我就知道我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，还是瞒不过姑姑的。”凌林听着她的分析，非但没慌，反而在怔神之后，浅浅的笑了。

然后一字一句的问道“可是姑姑还是没说为什么要选我做你徒弟。”

“你知道你的那点计谋很可能会被我识破，可你还是那么做了，因为你一开始就没打算瞒过我。

你知道我用毒高明，鲜有对手，你还敢算计我，你这是笃定了我不管看在谁的面子上都不会伤你性命，还会为你医治身体。

好一个阳谋，好一个胆大心细的女娃娃啊。”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凌林，连如玉那张盖在扇子底下的脸上，却是带着笑的，很欣慰的那种。

她们连家里怎么到底就没生出一个这么有趣的孩子呢。

“姑姑赞谬，姑姑连旁支里一个被不公平对待的小辈都会出手相救，亲自教导，可见心底善良。

你虽然拿很多人试过毒，可他们到现在都完好无损，说明你做事是有分寸的，只是和常人认知的分寸不一样罢了。

他们都畏你惧你甚至误解你，背后编排你辱骂你，你都没收拾他们，可见你身为长者是宽厚的。

所以论做人境界，我还远不及姑姑，要学的还有很多。

综合前尘往事来看，尽管你是一个用毒高手，我并不认为我应该因此怕你。”凌林随意的蹲在躺椅旁边，像极了一个聆听师训的小辈，模样温软恭顺。

一副很自然的亲近连如玉的样子，仿佛根本不知道她亲近的这人在常人眼里有多可怕。

“你可真会拍马屁。”连如玉挪开脸上的扇子看了她一眼，又重新合上眼睛。

“木木每一句皆是发自肺腑之言，姑姑为何不信？”凌林一副我被误会了我很受伤的样子，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，假惺惺的说着。

“我怎么不信，我信着呢，我这么好的人，什么夸耀都经得住，快，再多夸两句来听听！”连如玉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瞥了凌林一眼，嘴角便微微上扬，躺在那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，很‘不要脸’的说着。

凌林“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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