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 独特的饮食文化(1/2)

作品:《情满大荒山

(求推荐、求收藏)

这边,张嫂正和马连华媳妇正在装香肠。她们将猪小肠洗干净,把肉切成小块状,肥瘦搭配,和上盐、花椒、草果、味精等调料。王大才用竹丝编成一小圈,套开小肠的一头。张嫂正和马连华媳妇通过小圈往小肠里装肉。香肠装起,拴扎结实,挂在屋檐下的竹竿上。

张嫂子对我说:“晾到半干就就可以食用啦。李书记,别看咱们现在超市和熟食摊子上也卖香肠,但比起自家的香肠来,显然缺少亲切感和那种独一无二的香味。”

我说:“那是肯定的。”

王大才和马连华正在制作肝生。我们一边看他们制作,马二爷一边给我介绍:“猪肝切成细泥,瘦肉用火烤熟,切成细末,加上葱姜蒜末、盐、香油、料酒、味精,拌匀,一桌一小半碗,红红的、生生的布满血丝,下筷子还得要些胆量。”我用手机照了照片、录了视频。这段时间来,我把传播大荒山民俗文化作为自己的重要任务,把自己的社交媒体用到极致。就连我媳妇都说,我在朋友圈刷屏大多,有点骚扰大家了。

老丁说:“这个看上去血红血红的,我可不敢下口。”

我说:“没事,就当吃生海鲜一样。”

马二爷说:“坨坨肉和血旺这两个菜是大荒山杀猪饭的主打菜了。”

老丁说:“这两个菜我熟悉,有亲切感,我老家的杀猪饭也有这两个菜。”

马二爷说:“那你说说,你们那边的做法是怎么样的?”

老丁说:“坨坨肉,就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,在锅里煮透心,捞起来,切成二指见方,再放花椒、草果煮一会儿,不见血色即可。吃的时候打上糊辣子蘸水,一人能吃好几坨。”

马二爷说:“我都能吃七八坨呢!告诉你们,十多年前,我才六十多岁,我家杀猪,我和吴有德比吃坨坨肉,吴有德吃了48坨,我吃了56坨!”

我惊异地问:“56坨?那得有几斤吧?”

马二爷自豪地说:“至少有一斤半吧。”

老丁说:“能吃才能干,怪不得你老人家身体这么好。”

马二爷说:“李书记,不怕你比我年轻40多岁,就现在比,你也吃不过我。”

我说:“吃得是福,我比不过你哦。”

老丁说:“我们老家杀猪,血旺和豆腐都打成小块,开水下锅,用地地道道的水酸菜煮出来,酸辣鲜香,细嫩柔滑,图的就是一个鲜字,在城里吃不到。”

马二爷说:“我们大荒山也是这么个做法。”

这时王大才忙了一阵子,得空抽支烟。他说:“李书记,我们炼的油渣也好吃呢。”

我问:“什么叫炼油渣?”

王大才说:“刚才收拾猪,不是有许多油吗。把花油、板油切成大块,和水放在锅里煮,水汽蒸发干后,油会慢慢溢出来,舀装在坛子里,供一年食用,剩下的油渣又香又脆。”

此时太阳偏西,村小已经放学,孙大元、老刘老师等学校老师,还有董医生都来了。张嫂家亲戚陆续到来。菜已准备得差不多了,大家一起动手,在堂屋里摆了两桌,在院子里摆了四桌。菜上齐后,亲戚朋友们围坐在一起,能喝的喝几口小酒,不喝酒的吃菜,热闹欢喜,怡然自得。

说起来这些都是民俗和传统,上不了大之堂,也无需高厨调理,各家主妇信手做来,也象自然天成。或许桌子上还有油垢、凳子上满是灰尘,也许主妇的手裂里还有洗不掉的黄泥,但我们吃得亲切、自然、真实,从孩子的喧闹中,从老人的烟锅里,从姑婆媳妇的闹腾里,吃出和睦、热闹、喜庆、吉祥来,从渐行渐远的记忆中,吃出一段亲切、一段甜蜜、一段追思来。

马二爷跟我说:“童谣中说小孩小孩你别哭,进了腊月就杀猪,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们盼望杀年猪吃肉的心情。杀猪一般从立冬开始,到大寒结束,历时一个多月,这段时间农活少,得闲暇,杀完年猪,春节也就来到,欢欢喜喜过完征月十五,一年的春耕生产又开始了,数九的农谚说:九九八十一,庄稼老汉田里犁。”

陪马二爷他们喝了两杯小酒,吃了些肉和菜。我们告别热情的张嫂一家,回到村委会。坐在宿舍里,我想,农耕文明养育大荒山人,比起工业文明和信息文明来,茅草坪村自成一个天地,有他舒缓的节奏,有他极易自满的思维和得过且过的心态。今后的乡村振兴,要在传承与保护中,移风易俗,树立新风正气。

我跟老丁讨论,我说:“如果今后发展旅游业,游客到大荒山上来,参观游览后,到农户家吃杀猪饭,零距离感受乡土文化,也是一种非常好的旅游体验。”

老丁说:“我知道市里有专门做杀猪饭的馆子,但不论怎么做,都没有农村杀猪饭这么有味。”

此时,村广播开展播放中央广播电台闻。老丁说:“马二爷这个义务播放员还很认真尽责。”

我说:“马二爷这些老同志责任心强,这几天他正在收集整理大荒山民风民俗。包括笛子调、山歌调,说席的四言八句,等等。
本章未完,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 情满大荒山 最新章节第108章 独特的饮食文化,网址:https://www.7v55.com/100/100879/107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