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起潜身子一凛，苍白的脸上突然出现酒醉般的红晕，整个人竟显有些趔趄起来：“斩首五十，还都是真夷，确实是空前大捷……司礼监掌印怕是做不成，可首席秉笔太监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。可是，咱家好歹也是秉笔太监，冒他们之功实在龌龊，这事可做不出来。这一战结束之后，那王允成，人一个。竟然想送人头给咱家，讨我的好。咱家好歹也是个体面人，司礼监内相，要承他的情，传出去，还不被人笑话……不成，这事不能干，太丢人！”

见高起潜否决自己的提议，高锦着急了，叫道：“哥哥你真是糊涂，面子算个鸟蛋。你不拿到这个功劳，将来免不了要去菜市口走一遭，到时候人头落地，还体面个球？到那时候，你才是真的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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