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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着有什么用？就在那间黑哩咕咚的屋子里黄卷青灯过一辈子啊？”张阳也不忍心让钟离琼玉真的断送青春，十五岁是多好的妙龄怎么能在晨钟暮鼓中度过？华夏嫡公主是多崇高的金枝玉叶怎么能终朝素斋缁衣过一生？这岂不是焚琴煮鹤糟践人么？

“总好过一叶飘零游四海，总好过薄命红颜葬荒丘。（）”钟离琼英怎能不劝？他好话、歹话、软话、狠话说了个遍，终是难动钟离琼玉半点决心，逼得急了又恐怕她会离家出走或是一逝世了之。

“把她能的，我娘子岂容她如此糟贱！”张阳转身就走了，钟离琼英抹把眼泪也赶紧的跟了出来，出门就不见张阳了，就算他会飞也不能一下就没影啊。钟离琼英揉揉眼睛往上看看空中也没人，往前看看前面也没人。难道是幻觉吗？他只好扬腾飞剑奔家庙往了。

“阿弥陀佛。”一个小尼姑正打扫着院子见张阳大踏步的往里闯，她急忙放下扫帚上前双手合什打个招呼。这钟离家庙没有香客，也没有游人过来调\/戏小尼姑，也不用愁香火不济缺衣少食，在这出家那可是修来的福份。

“一边往。”张阳才没心情理会她，一扒拉就把她推开了。那小尼姑自然是连喊带叫的，又是召唤‘师父’，又是喝令张阳‘不得擅闯’。

那主事老尼只一眼就认出了张阳，她看到张阳就不自觉的腰疼。她慌慌张张的往庙里跑，直躲到菩萨像后面战兢兢的冲钟离琼玉说道：“你还是回宫往吧，那个瘟神似的阳公子又来了。（）”

钟离琼玉就在供桌侧面闭着眼睛敲木鱼，右手拿着小木槌很有节奏感的一下一下的敲着，左手捻着一串佛珠很有规律的一粒一粒的数着。

“钟离琼玉！”张阳进门就是一声厉喝，钟离琼玉充耳不闻。

“你装逝世就行了？我问你什么意思？”张阳就站在她眼前，她连眼都不睁。她是多想睁眼看看张阳，可是她不敢，她怕看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移开眼力了。

“贫尼尘缘已了，你请回吧。”

“你说了就了了？你问过我没有？”张阳看她一身僧装，光个脑袋倒清丽得很，这出家的打扮就带着三分脱俗的味道。别人赏花都赞花，张阳赏花还骂花。

“我”

“你怎么想的，你说。”

“我已是空门中人，与檀越如天地之隔，你请回吧。”

天地之隔？天地之隔如何看的这般明确？天地之隔如何触手可及？天地之隔如何呼吸之声互闻？

“少跟我说这些屁话。”张阳伸手一拂，供桌上的香炉、供品、杯盏……统统的都滚到地上往了，他抬屁股坐在供桌上。“你就是不想嫁给我呗？行，我爹就在大殿上坐着，婚书也带来了，你实在不愿意，我也不敢高攀，退亲就一句话的事。”

张阳就像是在对空气说话，一句覆信没有，满耳只闻木鱼声。

“别敲了！大爷不爱听。”张阳怒吼一声，屋里的五六个小尼姑吓得真的不敢敲了，都抱着木鱼躲了起来，只剩下钟离琼玉一个人在供桌边上‘铛铛铛铛’的敲着。

张阳抬腿一脚把钟离琼玉的木鱼踢到了门外，钟离琼英侧身一闪，险些被砸到。进屋一看张阳凶神恶煞似的坐在供桌上，这家庙快被他拆了。屋里的尼姑们都躲在角落里打发抖，钟离琼英摆摆手让她们都下往。

“你勇敢！”钟离琼玉站起来拿着木槌指着张阳，张阳抢过木槌一折为二摔到地上。

“怎地？”张阳横眉冷对，他知道这时候跟钟离琼玉说多少好话也没用，她铁了心不听哄不听劝的，她下定决心不跟你交换，那你也就唯有惹怒她，才有机会让她开口说话了。人赌气的时候智商会降低，吵架的时候最轻易说实话。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，确定就没有对策，对症下药才有疗效。

“你休要欺人太甚！”

“欺人太甚？我今儿就欺负你了，怎么着啊？”张阳扯过她的左手夺下她手里的念珠扯断绳索，把珠子掼了一地。

“你？你凭什么？”

“凭我不爱好，我不爱好看你拿这破玩意儿。”张阳跳下供桌，抓着她的素衣用力一撕，只得‘呲’的一声扯了个稀烂。“这么不爱好看你穿这破衣服呢？”张阳三下两下把她的素衣给扒了下来。

钟离琼玉穿着月白色中衣，在现代人看来尽对不露，除了脖子哪都看不到。但在那个世界里，这可是内\/衣啊，除了夫妻是没有人能看到对方只穿中衣的。

钟离琼玉气得眼里含着泪，四下张看见这屋里除了她和张阳就只有钟离琼英了。钟离琼英倒有闲心，把张阳踢出往的那个木鱼捡了回来放地上当凳子了，他坐在木鱼上静静的看着他们俩。

“你敢搅闹庙堂。”钟离琼玉指着张阳，手直颤可也拿他没措施，论打也打不过他，论说也说不过他，何况他也没个讲理的样儿。

“这算什么？你不跟我回往，我就拆了它。”

“你敢！”

“哼，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张阳十分自满，百分自满，千分自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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