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索现在很狼狈，遍体鳞伤，身上不是污血就是泥沙，沉重的呼吸声说明亚索真的伤的极重，宛如一个失败者，事实上亚索的确是失败者，因为他在永恩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。

但亚索爬了起来，然后就在那站着。

“不要挣扎了，亚索，跟我回去吧。”

永恩见此叹道：“这就是你的命，亚索。现在是战争时期，用人期间，你现在跟我回去，我可以保证你不被处死刑。”

亚索平静的，但又像是歇斯底里地说道：“斯图尔特长老真不是我杀的！”

永恩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亚索，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，因为他收到艾欧尼亚政府的命令，他必须抓亚索回去，带亚索回去认罪，之后，亚索再也没有一丝证明清白的机会。

“其实斯图尔特是不是你杀的已经不重要，没有人会相信你，亚索，就算你揪出真正的凶手也没用了。现在，全世界都觉得你是个人渣。”

永恩沉声道：“这就是你的命，亚索，我不知道斯图尔特是不是你杀的，我也不想知道，我只知道这就是你的命，你注定要面对这样悲惨的命运。你已经输了，亚索，输得一败涂地，没有一点翻盘的可能。”

亚索听着知道永恩现在是什么态度了，永恩是相信他是清白的，但永恩觉得这是他的命运，觉得他注定要背负这些罪名，永恩已经向现实认输，向命运妥协。

全世界都不相信亚索，永恩真的也很难坚持自己所相信的。

“命吗？呵……”

亚索艰难沉重地笑了笑，也知道这是他的命，因为亚索疯狂寻凶了两年都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，艾欧尼亚对他的态度还是如此，全世界都觉得他是人渣。

这就是命运的安排，命运注定让他远离荣耀，背负这些罪名。

“两年了，亚索，政府已经对你的追捕令已经过期，明天他们就会发布必杀令，不会再派人来抓你，而是见到你就是直接杀无赦。”

永恩道：“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抓你回去，你现在跟我回去，你不会被处死，但你不跟我回去，我也不知道明天政府会派什么人来杀你，可能是艾瑞莉娅，也可能是易。”

亚索闻言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两个选择，认命，回去认罪，可以不死，或者冒着生命危险继续证明自己。

生命与尊严的选择。

“认命吧，亚索。”永恩显然希望亚索选择前者，沉声叹道。

“认命吗？呵……”亚索又露出那艰难沉重的笑容，但这次笑意中却带一丝不以为然，道：“老哥，我曾经问过一个问题……树叶的一生，只是为了归根吗？”

永恩沉默不语，不知该说什么。

“我问的时候，很多人的回答都是，是的，树叶的一生，就是为了归根，因为这就是树叶的宿命。”

亚索继续说道：“但你告诉我不是，你告诉我树叶的一生，不只是为了归根。归根的确是树叶是宿命，但疾风吹来的时候，树叶可以选择跟疾风飘扬，做它宿命之外的事情！”

永恩还是沉默不语。

“我知道这是我的命运，我也承认这是我的命运，但这又怎样？！这是我的命运我就一定要接受吗？！树叶都可以打破它的宿命，我难道就不行吗？！我难道就不能打破宿命吗？！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命由命运来决定了？！”

亚索松开风痕剑，把风痕剑收回剑鞘，彻底站起来，冷峻的脸庞上平静透着坚毅，一字一顿道：“我命由我不由天！”

“我命由我不由天！”

永恩听着怔住。

“你会死的，亚索。”

永恩神情变得复杂，过了好几秒才缓缓叹道。

亚索闻言毫不在意，甚至还露出一丝笑意，轻笑道：“死亡而已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永恩沉默起来，沉默了好久都没说话，最后伸手，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长剑出来。

那把长剑呈黑色，但剑刃仍然是透着锐利寒芒的银色，显然有着毋庸置疑的锋利，黑色的剑身还刻着金色的符文，透着一种无形的力量，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“无尽之刃？”

亚索看着永恩手中的长剑苦笑起来，他当然能认出那把剑就是瓦洛兰数一数二的神器无尽之刃，道：“我说老哥，你用不着这样吧？我本来就不够你打，你还拿把无尽之刃出来，你这是要砍死我吗？”

永恩还是没说话，看了亚索一眼，然后把手中无尽之刃扔到亚索面前。

亚索近距离一看才发现这把无尽之刃是件合成品，这让亚索有些意外。当然，亚索不是意外这把无尽之刃不是真的，亚索早就知道那不是真的，毕竟真的神器真品无尽之刃在蛮族之王泰达米尔手里，永恩总不可能去抢。

倒不是说永恩不够泰达米尔打，只是永恩显然不会抢东西。

亚索真正意外的是，这把合成品的无尽之刃是把半成品，就是说这把无尽之刃还不能用，差一个合成件才能合成成能用的无尽之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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